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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界精英 温州骄傲——记中国著名法学家倪正茂先生
编辑:上海苍南商会  来源:上海苍南商会  日期: 2021-9-27

   

    由学苑出版社出版的《倪正茂全集》第一、二卷近日问世。这套《全集》总共将出版23卷,计1500万字。作者正是温籍著名法学家、上海政法学院终身教授倪正茂先生。
  倪正茂1940年出生于浙江省平阳县金乡镇(今属苍南县)。1957年,他考入复旦大学法律系,1961年从上海社会科学院政法系毕业后,先后在上海南洋模范中学、零陵中学等执教,1979年进入上海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工作,1997年赴上海大学法学院(现为上海政法学院)执教,2008年获聘为终身教授。
  2011年,中共上海市委政法委编著了《忠诚与奉献——上海政法系统群英谱》,收入32位上海政法系统的英雄模范,其中除6位是牺牲在岗位上的同志,其余多是上海公检法系统的杰出英模,仅有一位是政法院校的教授,他就是倪正茂。

  40岁之前没有发表过一篇法学理论文章
  去年10月23日,隆重庆祝倪正茂八十华诞暨从教六十周年的座谈会在上海政法学院举行。近百名法学界的同仁以及来自各地的学生代表济济一堂,畅叙热议倪正茂先生敢为人先、追求真理的过往与风采。次日,《文汇报》发表长篇文章,主副标题为“学养深厚淡泊名利,把人民的需求放在研究第一位——法学界‘拼命三郎’,八十岁还在向崭新领域进军,我国著名法学家、上海政法学院教授倪正茂从教六十载,出版著作40余部”。
  厚积薄发的倪正茂在40岁之前没有发表过一篇法学理论文章,40岁之后却如火山爆发,炽热的岩浆冲天喷涌,大量著作、论文发表,令学术界眼花缭乱。正如倪正茂自己所说的那样:“我大致是从1980年前后开始发表文字的。此前,自觉在大学期间所学无几,故而花了近二十年的时间自学法学、哲学、文学、史学与外语。讵料1981年发表第一篇法学论文《论法律的起源》,即引起法学界的热议。”最令人钦佩的是倪正茂的论著中,总是奇思异议绵绵迭出,创新之见不绝如缕,这与他不断地坚持科研创新是分不开的。他说:“在后来的学术研究中,我坚持了这样几点:第一,言(文)须有新意;第二,坚持追求真理,对权威的观点不随意苟同。”“因为有了这样的自我要求,所以,我获得了写出新中国第一部法哲学专著《法哲学经纬》,第一部全面考证、研究隋律的专著《隋律研究》及后来的《隋代法制考》,第一部全面论证法的激励功能的专著《激励法学探析》,主编、主撰了第一部论述法律战基本理论的《法律战导论》,第一批科技法学专著《科技法学导论》《科技法学原理》,第一批生命法学著作《生命法学引论》《生命法学探析》,第一部批判欧美中心主义的比较法学专著《比较法学探析》等法学成果。所有这些成果都获得了国家或上海市级的优秀著作奖。”

  他的法学著作涵盖八个领域,其中四个领域是首创性的,两个领域是奠基性的,还有两个是领先型的
  1997年,上海市政府法制办推介了两本“必读书”,法制办人手一册,其中一本就是倪正茂的《法哲学经纬》。1996年出版的《法哲学经纬》,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的第一部法哲学著作。日本九州大学植田信广教授评价《法哲学经纬》“不仅在中国,即使在世界的法哲学界也将会引起相应的注目与反响”。2006年日本名古屋大学为此特邀倪正茂赴日本做了为时近半年的访问。《法哲学经纬》这部著作努力引导读者以马克思主义法哲学观分析法律理论和法律实践问题,力求与社会主义法制建设的实际密切结合,它首次论述了动态法学观、法律过程转化论、辩证立法、司法、守法以及一系列法哲学方法,作为方法论的探索,给读者以“点石成金”的方法。这部著作是倪正茂的首创之一。
  倪正茂首创了“生命法学”学科。从1997年以来,倪正茂已先后出版了“生命法学”专著、合著8种。其中有《生命法学探析》《安乐死法研究》《辅助生殖技术法研究》《脑死亡法研究》《基因技术法研究》《器官移植法研究》等。这些著作的问世引起学术界的密切关注,各地高校纷纷邀请倪正茂前往讲学。倪正茂认为:“随着生命科技的发展,将逐渐形成新型的生命社会关系和调节这一新型社会关系的法律。”他还创建了生命法学研究机构,主持或组织召开了15次国际性或全国性的生命法学高峰论坛。
  2003年12月,《中国人民解放军政治工作条例》(第10版)颁行,其中提到了解放军战时工作任务中有心理战、舆论战与法律战,曾经悉心研究过国际关系史的倪正茂见到“法律战”这个概念,心就像被磁铁吸住一般。倪正茂认为,当今世界局势风起云涌,“法律战”有可能成为当代各国防止战争与应对战争的一种有效对策。于是,他放下手头工作,带领研究生们开始了对这块处女地的开垦。很快,倪正茂主编、主撰了50万字的《法律战导论》。该书以宽阔的视野全面阐述了法律战的定义、要素、分类、过程、原则、规律以及法律战系统等一系列基本理论问题。同时从大量鲜活的法律战案例中总结成功经验,点评失败教训,既具有理论说服力,又具有现实指导意义,对我国预筹应对外敌可能发动的武装侵略,以及将战争强加于我时的法律对策,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它是我国也是全世界关于法律战的第一部系统的基本理论著作。
  2012年,倪正茂发表了《激励法学探析》。为完成这部71万字的著作,他几乎是到了殚精竭虑的境地。《激励法学探析》以严谨的思维框架来考量历代中国社会的激励法发展进程。该书所研究的时限,上溯上古三代的夏朝,下至当代,立足中国,旁及欧美,所批阅的古今中外资料难以计数。纵观全书,倪正茂一心聚焦于中国历朝历代的法律激励状况,尤其是20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以来的中国发展状况,认定中国法律文化传统中一个重要而又长期未受我国学界应有关注的特点便是重视法律激励。倪正茂认为,古代西方各国的法律中鲜有奖赏激励的法条规定,这是中国古代远胜西方各国的重大原因,而近代欧美国家的发展则大大得益于用法律来激励科学技术的发展,从而又赶超了我国。
  1990年,倪正茂出版了他的力作《科技法学导论》,这部著作系统地总结了国内外科技法学的研究成果,揭示出科技法发展的一般规律及发展趋势。国家科委领导在该书的序中,评价该书为科技法学的“奠基性著作”。倪正茂还发表了专著《科技法学原理》《科教兴国的法律保障》等七八部著作,成为科技法学的奠基之作。
  此外,他在黄帝思想、中国法律史和比较法学等领域的研究也都有着可圈可点的成就。

  “研究任何一个问题,都要把握时代潮流,掌握最新信息”
  倪正茂先生从教六十载,他不仅是多个法学领域的鼻祖,也为我国培养了大批专业人才。他的学生遍及学界、政界、商界等,无不受到老师“把事业当作生命,把生命献给事业”的信念影响,在各自所在的领域中成为中流砥柱。
  如今是上海政法学院经济法学院副教授的杨彤丹,在倪正茂的带领下进入生命法学研究的领域。她追随导师倪正茂奋力开拓,现在已经接棒传经,成了生命法学界的新一代领军人物。她说:“因为倪老师的远见,才有了生命法学这门极具前瞻性的学科,如今全球生物技术产业领域产值已达4000亿美元。就在10月中旬,我国《生物安全法》已经表决通过……”
  上世纪90年代,锦天城律师事务所总监蔡锦云曾在上海社会科学院跟随倪正茂学习科技法,这是当年新兴的法学研究领域,而倪正茂正是科技法学的奠基人。蔡锦云说:“倪老师经常教导我们,要观察别人想不到的细节。研究任何一个问题,都要把握时代潮流,掌握最新信息。”
  上海徐汇区人民法院政治部副主任章斐曾是倪正茂的研究生,在座谈会上,她十分感慨地说,始终要牢记倪老师对她的教导,面对困难,都以笑相对。她感叹道:“有师如此,夫复何求!如果为师者的责任加上一个期限,那么在倪老师身上,这绝非读研这三年,而是一生。”
  作为学术与人生的引路人,倪正茂对法学界后辈不遗余力提携,远不止自己的学生。华东政法大学何敏教授在座谈会的发言中深情无限地说,他年轻时曾受倪正茂之邀,与三位老教授一同编写《科技法学》一书,“在最后确定作者顺序时,倪老师提出,把年轻学者何敏的名字排在第一个,而他自己则名列最后,虽然他是主编、主撰者。”“这件事对我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后来,我成为前辈时也如此,在担任华东政法大学知识产权学院院长期间,我把评奖的机会都让给年轻老师。”
  无论是在社会科学院,还是在上海高校工作期间,倪正茂一直担任研究室、司法研究所领导或学报主编,而每年的评奖,他一律只推荐被他所领导的成员,自己则坚决放弃。

                                                                                            ————来自 《人文温州》 宓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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